底下坐着的同学们倒是没有像以往一样嘲笑他,相反,甚至有好心的姑娘下课跑来,问他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泡点板蓝根喝?
纪凡谢绝了她的好意,单手插在裤兜里,十分纠结地抠了抠宠物蛋的塑料外壳。
怎么做才能帮到傅明渊呢?他心神不宁地想着。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节课下课,纪凡头一个站起身,拽上徐海帆就往外走。
不仅是同学,讲台上的老许也吃了一惊。
不过,鉴于近段时间纪凡的反常表现实在太多,众人见怪不怪,只归咎于这孩子压力太大,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等等等等!”徐海帆踉踉跄跄地追着他,“你急什么呢?”
纪凡慢吞吞地扭过头:“唔,你不是想去我家看相册?”他点点表盘,“再晚我妈可就……”
“走走走!”这回着急的人换成了徐海帆,他精神一振,猴急地走到纪凡前面,“还等什么呢!”
别说是纪凡,就连徐海帆见到陈幼青女士都有点发怵。
徐海帆私下吐槽过,说陈幼青就像个生化机器人,最可怕的是,这机器人每次见到他都两眼放光,好像下一秒就会掀开他的头骨看看里面的结构。
细究起来,徐海帆的妈妈和陈幼青曾是中学同学。只不过重新开放高考后,两人一个学了物理,一个学了文科,算是彻彻底底分道扬镳。
后来,她们生产的时候又在同一家妇保院意外重逢。说实话,要不是徐海帆和纪凡生日差了足足一个月,陈幼青几乎要怀疑两家孩子抱错了。
她恨不得徐海帆才是自己儿子,但徐海帆可不这么想,他看见她就发慌,每次去找纪凡都恨不得偷偷翻窗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