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睡得沉也没有醒,反倒自行翻了个身,小手也抬到枕头上,蜷成一个拳头状,就好似襁褓中的婴儿一般。
离忧穿上衣服,轻声走了出去,在厨房忙活了许久,才将熬煮好的清粥和一些开胃小菜端了进来。
却见久久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白嫩的小手也揉着眼睛,见他进来,嘴里还极软糯地嘟囔道:
“饿了。”
离忧的嗓音虽低沉却满是温柔。
“那起来吃饭吧,已经做好了,衣服也给你放在床边了。”
久久点点头,拿起身旁的衣服穿了起来,双手笨拙地想将衣服带子绑在一起,却不大晓得这个该怎么绑,有些不开心地与自己较劲,也有些轻声地啜泣。
本在盛粥的离忧忽听得这小声的啜泣,有些不明所以,登时抬头看去,但见久久抹掉眼角的泪水,噘着嘴,再次与那衣服上的带子较劲时,他的心仿佛就像被针扎了一般,极其心疼。
久久现在就如同孩子,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意味着是最初的开始,她的脾性自然也像那懵懂无知的孩童,但凡她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会有一股莫名的委屈感,会想哭却还不肯放弃。
离忧没有嫌弃久久麻烦,相反,他放下手里的白瓷碗,走到久久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带子,麻利地打了一个蝴蝶结,给她穿好了衣服,修长的手指拂去她眼角还未滴出来的泪水,轻声哄道:
“别哭,我给你梳头,然后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