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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您几年前赠予任务对象的画吗?”666惊道,“原来他一直挂在御书房!”

这画正是当年那人稷山拜师时所赠。

那时的秦恪尚是舞勺之年,还未长开,身形尚且有些单薄,却也已显出几分铮然英气。

他以太子金躯苦等一天,也无分毫怨言与放弃之心,在客房中泡过热水让被冻僵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些知觉,便立即穿戴整齐,前去正厅拜师行礼。

见到魏昭赠画,素来总是一副思虑之色不苟言笑的少年竟是难得露出惊喜之色。他接过画,凝望着那画中意境,漆黑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心驰神往之色,流露出几分符合年纪的少年稚气。

周昭正静静打量着那副画,任往事重浮于脑海,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王爷,末将雷樊求见!”

周昭虽然早有预料,却也不觉有些扫兴。

他眯眼,走到一旁坐下,边为自己斟酒,边扬声道了句:“进!”

“王爷,您还真要留住那小皇帝性命?!”雷樊急急走进殿中,问耶律崇烨。

按照俗礼,亡国君主选择投降,本来都是会留个活口,投降够早够有诚意运气好的甚至还可以继续衣食无忧好好过日子。

但西辽人可不会跟人讲什么俗礼,他们生性狂放,凶性也大得很,一旦有疑心,往往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绝不可能留下一个亡国之君。

“那可是萧国舅的美意,本王岂能辜负?”周昭笑着给自己满了杯酒。

本来萧闫寮就算不与耶律崇烨提出这事,周昭也会借由耶律崇烨的龙阳之癖,假装图一时之色将秦恪的性命保住。现下,那老滑头要假意将人献给他,也别怪他拿那人当跳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