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走近牢房,隔着重重铁栏看向那狱中端坐的人。
那人褪去了华贵的冠冕龙袍,只身着单薄的粗布囚服,手脚被沉重的锁链烤住,肩膀上的伤没有好好处理,污血渗透了衣衫,甚至可以隐隐看见有干涸的血迹在他的脖颈处额前墨发散乱,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人色,极尽狼狈之态。
但他仍然端坐着,脊背挺直如戟,不卑不亢,凝眉闭目,冷白月光落了满身,竟衬的英气眉宇更是神圣冷冽,威严刚毅。
周昭看着那样的秦恪,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赞赏怜惜之意,但,受那药影响,却也本能地觉得更加燥畱热了些,眼底眸色更深,呼吸之间都稍稍夹杂了一点不大正常的粗畱重。
666:“……”
“宿主,您确定不需要解除药性吗?”好怕宿主一会儿会兽性大发,控制不住……
“不用。”周昭道。
这正是他此刻需要的效果。否则有些事,他对着那人未必能完全做出。
秦恪显然方才还正在静坐冥思,听闻动静,立即戒备睁开眼,漆黑的眸本能看向他。
“秦恪,别来无恙。”周昭在他看向自己时,也摆上了耶律崇烨该有的表情,任凭贪婪与凶性在他眼中展现。
秦恪看到耶律崇烨,面上不动声色,却暗暗收紧眼瞳。
眼前的人他自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