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从他睡意惺忪的黑亮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很喜欢青年的眼睛,英气锐利的双眸看起来十分帅气,每每看向自己时,却都那般温顺诚挚,就好像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一样。
但很快,他看到青年像是回过味来,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整张脸都红了,眼神躲闪起来。
昨夜秦恪在那时亲自将魏昭的人畱皮面具扯了下来,现在那人熟悉的如画一般的温柔眉眼就在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晰。
两人挨得极近,秦恪看着魏昭脸上温柔的笑意,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与魏昭甚至在凉亭中就那般荒唐妄为,整张脸涨的通红。
“我,我先下床穿衣。”秦恪立即避开他道。
几乎就在周昭眨眼之间,秦恪就已经敛衣下了床。他步伐很是不稳,刚下床时候险些跌倒,又被魏昭扶住了。
“陛下当心些。”魏昭笑道。
秦恪不由更加窘迫,站正了些。
“太傅可有好些了?”秦恪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站在床边,努力镇定了下才没直接走开,背对着他微微侧头问道,耳朵红彤彤的。
周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这句话本该由他来问秦恪才对,这么问他倒像自己才是承受的那一方一样。不过,秦恪这样问他,大概是怕那药性还没过吧。
“好多了。”魏昭道。
秦恪这才放了心,他攥紧亵衣前襟,正想要再走,却觉得背后一暖,竟是魏昭从后面拥住了他。
“为什么?”魏昭在他耳边温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