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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戚觉得有些异样,陛下尊师重道,这是他一直知道的,只是他对太傅魏昭未免太过于上心了一些。

当年魏昭假扮成耶律崇烨对秦恪做了什么,李肆戚是这帮人里再清楚不过的那一个。

李肆戚后来回想起来,知道是魏昭用心良苦,虽然有些内疚,却还是恨得有些牙痒。但不管是如何,他总是希望陛下能开心,所以他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太傅魏昭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天夜里,秦恪与几位亲信商议完要事,让他们退下后,就叫人准备了热水,泡在浴桶之中闭目养神。

正又忍不住想着魏昭的事,忽然听到军帐之中传来脚步声。

“朕不是说了不必让人侍候吗?”秦恪剑眉一凛,沉声斥道。

在从前他还不会介意让人看到他沐浴,可自从和魏昭在一起,他便再也不愿让别人看见他,他知道,魏昭也不会喜欢。

“陛下。”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春风般扫了过来。

秦恪睁开眼,看向眼前人熟悉的面容,瞠目。

“你几时来得?”秦恪问魏昭。

魏昭笑道:“刚到。”

秦恪看着他,一面心中欣慰惊喜,一面想起这些日子的担忧,又蹙眉道:“太傅为何不报一句平安,你可知”

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但秦恪自然是不会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