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内血流漂杵,秘境外风平浪静。

三个人赶到树下时,周围已经攒聚了一大群人。

“走不出去!”有人抱头哀嚎:“裂缝太小了!走不出去有什么用?!”

有人气急败坏想砸琴,李成言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撞开,将琴护在怀里,喝道:“谁敢伤琴!”

琴中残余的灵气实在太薄弱,撑开这一条裂隙,几乎已经将它逼得魂飞魄散。

李成言目光搜寻,看到绫烟烟一众,挤开人群跑到她们身边,“能不能借姜道友长鲸剑一用?”他指着那条不断挤压变形的裂隙,仿佛抓到救命稻草:“长鲸剑一定可以把它劈开!”

一剑搬山倒海,山川倒灌,一剑劈分五岳,四方皆惊,是为长鲸。

姜别寒半跪在地,撑开眼皮,又紧紧闭上眼。

李成言被一句话堵住喉咙。

“剑,已经碎了。”

这回是彻彻底底地碎裂,无法补全,所有退路都被堵死。

姜别寒闭着眼,这一回的无力感,比上次在飞舟上时愈加沉重。

最令人绝望的,不是陷入两难的绝境,而是根本没有选择。

“这个可以吗?”

一个细弱的、发抖的嗓音,颤颤巍巍地响起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手心捧着一道赤金剑气,她带着些许畏惧与感激的目光,落在姜别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