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潜藏在暗处的凶兽……
绫烟烟想到了某个朝夕相处的人,双手冰冷得有些颤抖。
——却像翩翩君子一样,道貌俨然。
—
白梨正跪在床沿,伸长手臂去解流苏。
绡纱帐中光线昏暗,流苏底下缀着的细碎小珍珠晃来晃去,犹如夜空下星点的雪沫,又好似春夜牛毛细雨,微光莹莹。
解不开。
白梨手臂都举酸了。
“太高了,我够不着。”
绡纱将两道并肩的身影,朦朦胧胧地笼在一片暧昧幽秘的昏暗中,两人正在——
捉一条调皮的鱼。
白鱼游窜的时候扎得太猛,一头扎入绡纱幽暗隐秘的角落里,最后卡在两枚正在一张一合缓慢吐息的贝壳之间动弹不得,尾巴也被流苏紧紧缠住,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手里的玉牌,有家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