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

热气球已经成了高空一个小点,滚烫的气流炙烤着他的理智。

两人手中的白鱼忽然一头扎进帐纱,那光线黯淡的床帐里只有一线雪亮的白在灵活游窜,又从缝隙中挤了出去。

薄雾般的绡纱如月光掀开。

“诶,它怎么又想飞进去?”

少女半跪起来,抬臂时腰间罗衣收束成夜色中最玉润纤细的一线。

理智已经成了一点余烬,放任气球奔向毁灭的高空。

薛琼楼从背后搂上她的腰,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

重重帷帐下的小珍珠左右摇晃,长长的流苏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夜空中有星星点点的雪沫,微光莹莹的细雨。

她的脸埋进被褥间,眼角那簇眼睫高高翘起,像一头被围猎而不自知的小鹿。

少年轻轻提起她的腰,埋进她颈间,她声音从被褥里,模糊不清地传出来。

“能先找鱼吗?”

砰一声。

高空那抹小点承受不住鼓胀的热气,化作一地纷纷扬扬的落花。

手心和胸腔仿佛有一丛烈火在细细绵绵地舔舐。

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