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浑同样如此。

河内似乎只有他一个活物。

或者说就连他也不是活物。

他能调动身边的水,将这些水摆成随心所欲的样子。

但是他看不见摆出来的造型,只能感知水流跟随他的想法而动。

他动了动手,手似乎被沉重的东西困住。

他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困住他的是一根铁链。

水流涌动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他试探着起身却无法动弹。

几经试探,林青阳发现他应该双腿残疾,身下完全失去知觉,还被沉重的铁链锁在这一方探不清虚实的空间内。

他只能调动水流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却不能调动水流将他托起来。

那双腿像是被死死钉在地面,稍微牵扯一下就疼得不行。

林青阳还记得,他最怕疼了。

于是他停下动作,调动几股细小的水流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几股水流同样很废物,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挨得太近。

只能在一小点距离处活跃,出了这个距离就变得半死不活。

林青阳只得放弃,静静等待。

时间向来追逐光明,身处黑暗时完全无法感知时间。

林青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只记得他叫林青阳。

还记得他好像在等一个人。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