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车内干粮,”方镜对十九道,“与众人补充体力。”
十九颓丧地应了声:“是。”
这时二十突然唤了声“大人”,然后将一只烤好的兔子举到方镜面前。
十九怔了怔,忙欢喜地接了,递予方镜。
“大人不必担心,”二十又道,“青盐卑职带了许多。”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盐块,眼睛却望着陶逊。
陶逊见了,仰天笑的痛快,拍拍手站起身,叫起身侧的阿文:“走,咱们去放风。”
十九欢天喜地,又架起几只兔子烤了起来,很是解气。
方镜望着陶逊两人的背影,只叫十九慢些,最终也未吃那些兔肉。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方镜身上的衣服加了又加,还是能感到寒气侵体。
十九也被冻的话少了许多。
陶逊却还是一身盔甲白袍,每每戏谑地瞧着这主仆二人。
唯有二十争了口气,活动自如不说,还常与陶逊的手下同去探路,陶逊也逐渐对他施以青眼。
殊不知十九已在背后白眼频翻。
同行半月,这位大人从未动粗,不似传言可怖,不过行伍之人刁钻起来,也着实叫人大了脑袋。
半月以来,陶逊极尽嘲讽之辞,原是个兵,却去当了秀才,信口诌来皆是才能,不疼不痒却叫人无可应对。
方镜早已听惯这些,任他浑说似是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