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好透了。”十九呼拉了几圈肚子,忽见方镜两手通红,忙奔回马车半天翻出一只手炉,跑进店里仔细加了碳,尔后揣到方镜手中,又问,“二十呢?”
方镜道:“我叫他去送奏疏。”
与陶逊商定在此处修整两日,方镜便入了客房。
十九奉上一盏热茶:“大人暖暖身子。”
方镜接了,十九又凑近他道:“大人,你可知你们走后,我在这里遇见了谁?”
方镜抿了一口茶,道:“莫不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我倒是想,大人,”十九不再卖关子,“前几日,我瞧见了那位道士,就是皇上亲封的叫什么真人的那位。”
方镜:“水清真人?”
“嗯嗯。”
方镜放下手中的杯子,又问了一遍:“杨涓?”
十九点头如捣蒜:“就是他。”
方镜沉思片刻,问:“他与何人在一起?”
“嗯那男子从头到脚裹的严实,我没看清,”十九回想道,“只是他转过头时,我见他面庞煞黑,不似平常肤色。”
“啊,还有,”十九想起什么,“他露出的两绺头发是红色的。”
方镜未有言语,半晌,方道:“他们何时离开的?”
“就在五日前,一出店门,两人就分开往不同方向去了。”
方镜摩挲着杯沿,没再发问。
“大人,”十九道,“这水清真人不好生在家修道,千里迢迢跑来北疆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