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不妥,”陶逊冷笑,“我会把握好分寸,将你插在树上,不伤一个人。”
阿文沉默半晌,摸了摸肚子,道:“大人,卑职内急。”
陶逊冷笑:“这条用过了。”
阿文转而道:“大人不必伤心,我这就去将使节大人追回来。”
他说完挥鞭喝了声“驾!”,连人带马弹了出去。
陶逊森然道:“你怕不是追反了方向。”他的马几乎在同时跃起。
不消片刻,树杈上多了一人一马。
此后两月,陶逊多与方镜往来,朝堂上弹劾之际,他有时看不过去,也会出言讥讽几句。
方镜闲时,多跟着杨涓打转,两人每每相逢于柳巷酒阁,相对无言举杯独酌。
蓬元二年三月,谷夷侵扰奚朝边境,陶逊奉旨讨伐。
出征之际,陶逊提了两坛酒,来到统制府。
“此次一去,再见少则数月,方大人省着些喝,”陶逊道,“一时贪酒喝完了,可没有补给。”
他又道:“方大人还要保重脑袋,留着与我畅饮。”
方镜轻笑:“这话应与陶大人说,沙场刀剑无眼,陶大人还需惜命。”
“与方大人说才是正道,”陶逊紧了紧护腕,道,“官场之凶险,沙场比之不及。”
方镜莞尔:“陶大人所言有理。”
“大人,时辰已到。”阿文在一侧道。
陶逊朝方镜点头,握住腰间剑柄,走出门外,道:“出发。”
方镜等人出府相送,十九瞧着他远去,道了声:“这陶大人除了嘴毒了些,确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