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方镜对着墙上的地图良久沉思,一转身,瞧见坐在案前的杨涓,笑道:“不如水清真人发发功,趁早平定,我等也好早些北归。”
杨涓这些天与方镜同出同行,冷眼旁观他行军作战、部署谋划,瞧他确实有些帅才,不禁对他略有改观,言谈举止皆不似先前冷硬。
他不紧不慢道:“依仗本道,不若依仗方大人叫人放心。”
方镜轻笑:“杨大人倒是不急,可是忘了令爱还在家中对杨大人翘首以盼?”
杨涓闻言,面色略有动容。
“大人!”一个士兵冲进来,“敌军来袭!”
方镜立刻走出营帐,外面已是遍地火光,流矢四处飞窜。
“保护好杨大人,”他道,“其他人随我来。”
“大人!”曹副将见他执剑出去了,忙在身后喊,“大人在营中指挥便可,不必亲自上阵。”
方镜这些天皆深居帐内施展谋略,今天却要亲上战场,惊坏了曹副将。
他认定了方镜是文臣,虽为统制只为虚衔,心说你连武力都没有,一身盔甲皆是摆设,可别去添乱了!
“曹副将若不放心,可与本官同去。”方镜将剑挂在腰间,仍是走了。
曹副将赶紧追上,又用眼神斥责方镜身后的几名将士,一群兵跟着一个秀才,简直胡闹!
然而等他瞧见方镜拔剑与敌军厮杀,以一敌十,立刻变成了哑巴。
番南军瞧方镜亲自上阵,很是快意,又见他底下的士兵四处逃窜作鸟兽散,料想方镜毫无防范,以为此战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