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块巾帕,”方镜也看着他,又道,“大夫如何说?”
“大夫说是劳累过度睡眠不足所致,休养几天便好了。”十九道,“也不知何事叫他这般操劳。”
方镜道:“好生照料。”便走出房门,二十跟了出来。
“可寻见了那批马的所在?”他走进凉亭坐下。
二十道:“本已有了线索,却忽然失了踪迹,想必被杨涓转移了。”
“转移了,”方镜沉吟,“他已察觉了?”
“并未察觉,”二十道,“依卑职看,岭南水患过于引人瞩目,他此举,为的是掩人耳目。”
方镜轻笑:“怪道劳累至此。”
他又道:“加派些人手,将那批马务必找到。”
二十道了声“是”。
“大人!”十九跑来,“水清真人醒了!”
方镜起身进了屋,轻笑道:“杨大人潜心修道,也该保重身体才是,这俊美的面相,如今皆成了皮包骨。”
十九端了药递给杨涓,杨涓喝了,方道:“本道日日所想,皆为飞升之事,叫方大人看笑话了。”
方镜坐了下来,道:“杨大人既如此费心,不知可寻得灵丹妙药?”
“本道庸碌,南下并无收获,”杨涓道,“比不得方大人,治水有方,又是美功一件。”
方镜莞尔:“功劳不敢当,仅是分内之事。”
他又道:“本官几日后北归,杨大人可愿同行?”
“不必了,”杨涓道,“方大人既是去述职,由不得本道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