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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想来也都是我自找的。我在心里没有爱的人面前提爱字,这便是我的愚蠢至极,也勒索了他。”

卢圣徽的心中没有爱?他明就是爱到偏狂。

“是了,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夏观瞻闻言终于抬眼正视了文素,知她与卢圣徽之间的误会到底何其深。

那时,卢圣徽走后,文素再不去找文婧的麻烦了,也不随金州祸害乡民了,她开始天天把自己泡在药水里,直将自己泡得浑身都起了褶子、一头的长发也被水浸得仿佛千斤重,即便过了开枣花、结枣果的季节,她也不肯罢休。

大伯文景礼见此以为是自己如今家法立威太过,才叫文素太过听话,太过反常,他于心不忍,想叫文素适可而止,却被文素一口回绝,她道泡澡这事自己还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只是,心急使文景礼求来的这副治熨红斑的药剂在啊文素这处似乎并不顶用,她私下里偶然间遇上了一位游走四方的巫医,这便如其他消费者一样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偷偷求那巫医给了副方子熬药吃。

文素看着那满是蛇蝎蜈蚣的药罐,直吓得倒头就晕了过去,晕完便喝药,喝完再被吓晕,晕完又爬起来喝,如此反复半年后,文素那一身的红斑果然再未出现,只是文素自此皮肤变得极薄见不得太阳,她出门都只能打把油纸伞。因此,文素也就不敢将这副伤人的奇药药方拿给文婧治病用了。

又到了枣花开的季节,文素每天只带着腾雾、强逼着金州陪自己或在绿耳马场或在那棵枣树下等卢圣徽。她总觉得,她现在都这样好看了,这样的好看还是长久的、再不会变的,她得让自己的心上人看到自己这么好看的样子,她想让他为自己骄傲!

可曾与少年关外别,却无消息到今朝,卢圣徽并未回来过,人都道那支唐军战败,其中兵将有死无生。文素闻此大被蒙头过地不去多想,只是这么每天吃饭睡觉打金州地等着卢圣徽。

枣树上,金州看着身旁油纸伞下的文素,她肤如凝脂,却又薄如蝉翼,从前动如疯狗的神态里终于开始有了那么些静谧与柔和,他的表姐终于有了些雌性标签了,他不知这是为何,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