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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下,也无其他大事件,只需十二月在他寻大阿耶不着的无望日子里,等了他一十五天,爱意这种东西,就已然见缝插针地打磨、侵略着药晚舟心上的旧伤,一路钻进了他的心底里。这,太轻易,于他却合理。

记得他大阿耶赤鸿给他讲过一则子事,赤鸿上一任的那位甘山开山君,因得知自己的爱人喜欢喝朝晖凝露,曾千里迢迢地御风爬上月亮偷抢拐骗砸了一壶朝晖凝露回甘山,给爱人喝。

药晚舟虽因朔月会叫自己显形,而忌讳月亮,此刻却一拍胸脯地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愿意为十二月爬上月亮!

药晚舟:“十二月,你看月亮……”

十二月:“才晌午,哪来的月亮。药晚舟,你是在想我吧?”

药晚舟闻言,怀里的心登时被锤成破鼓,又仿佛一夏天的蝉尽在他耳边呱噪:电她!哄她!泡她!

可他每每怀镜正省自己只是半妖,不是禽兽,不该如此,且大阿耶教过他情海无涯苦作舟,下惠礼贤才不至将人吓跑。

药晚舟自省了一番,良久:“十二月,我想要你!”

十二月:“……”

终究,他只觉还是自己那个死了的小阿耶李承道的泡妞套路才是自己回家的路。

万事趁热打铁实在必要,遮遮掩掩实在坏事,碰上个情意相投的心头上人儿,话不多说与他困觉,人生憾事就少了一件,岂不妙哉!

十二月:“怎么要?”

药晚舟:“我想同你困觉!”

十二月:“……”

十二月将手掌放在药晚舟的左心口,又将耳朵贴了过去:“听这声,看来你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