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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夏观瞻颇有些被恶心到,还真是不能得罪女人,小的不行,老的更不行,叹春老还两者兼具了。害过夏意的杂碎,夏观瞻自会下了饺子蘸了醋,可他实在不肯听这个叹春老指使自己,“不想听这个,换个别的。”

叹春老:“臣下有一事相求忘川大主,臣下苦命侄儿是个寡命,生来就克死生母,老子又是个惯偷该死的秃驴。侄儿百十年前还是个啼哭婴孩便独居甘山,臣下又不得入山之法,照拂不得他,如今他寻得来世,臣下想将他接来骊山……”

夏观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只有些眼熟的小巴鼠,他两根手指将小巴鼠捏得一会儿方一会儿圆,“你要从本君手里抢人?”

听得书生被夏观瞻捏得“吱哇”惨叫,叹春老心疼地一抹眼泪,慌慌张张地把手往兜里掏果脯,“是臣下异想天开了!忘川大主吃果子!”

夏观瞻望着手里的书生,心中恶念又起,这便挑了眉:“你身上的情为何,我能帮你解了,此后你便是自由身,我也不要你报答,你可愿?”

书生瞧了瞧自己鼠爪上长长的头发丝,发丝早已在他脚边的皮肉上勒出虽不见血肉却已然深刻的一圈印子。

叹春老亦望着夏观瞻掌中的书生,眼睛又是一红,“呵,这畜生求此事颇有些年头,如今得偿所愿,他有什么不愿的!”

诚然如叹春老所言,这些年书生小鼠与她置气时常哭着喊着要解“情为何”,这让他在叹春老面前寻死觅活过、大义凌然过、屈膝奴颜过、巧舌如簧过,却都未能得逞,如今忘川主能帮他结了,他如何能抗拒?

叹春老仰着头,不能喝水就不敢流眼泪,她捏着小拳头,如果不是真打不过夏观瞻……老母!

小巴鼠:“不解了吧,山君这会儿又没打我……”

叹春老闻言头仰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