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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耐心!”吉胡嘉嘉两指一掐,捏死了自己的“耐心”。

吉胡嘉嘉:“衡臣,若等我没了耐心,我大概会毁了你。你毁了,没了,倒罢了,我就能彻底断了念想。到时若是偶有想起,我也只会觉得,你只是死了,你并不是辜负了我,不要我。这样我就能好受,也再无不甘!”

她撂下狠话,再扶了一把头上的玉兰花便晃出了吉胡衡臣的居所。

终于是走了。

吉胡衡臣松了手中的笔。惊魂甫定,虚惊一场。

随即又传来一阵不寒而栗——

“衡臣啊,你躲不过的……”

一直未急着回自己的山君殿,吉胡嘉嘉在甘山的几座山头徘徊了许久,几经确认周遭无人,这才做贼似的将袖中的蝼蚁捏了出来,放在了一缕草头上。

眼瞧着自己“耐心”安然无恙,食草而肥,吉胡嘉嘉放了心。

山间的月被甘山的几处山尖与山坳吞进了口中,再看不见个大小。

吉胡嘉嘉顶着已然无甚光亮与着色的夜幕叹了口气,盘坐顶山尖,看虫吃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手抓了下头发,却没想薅下一把。

吉胡衡臣比鹰还烈,她熬他已经熬到自己头秃,他却始终滴水不进。加之吉胡衡臣眼下是没什么桃花,可保不齐哪天就突然带回来个谁家的漂亮姑娘,毕竟他怎么看都是个闷声发大财的狠人。

吉胡嘉嘉忧愁地一拍大腿。再不行就只能给吉胡衡臣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