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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大主又清瘦了。”

夏观瞻:“你却还活着。”

才人:“我作骨逢逢时,有人在我的丧礼上哭么?”

夏观瞻:“至今还没有人留意你已经死了。微贱如斯,哭你做甚?”

才人:“连大主也没有?”

夏观瞻:“笑话,我为何要哭你?”

才人:“我是大主的眼啊。”

夏观瞻:“呵……”

才人:“是了,我是大主的眼,他是大主的心,心疼才打紧,眼疼算什么?有人疼的,才矜贵,就如他一般。没人疼的,便只能自己争气了,就如我这般。他一个魂魄不全的人,能再活几年?”

这时,长安城落着一场不大绵柔的雨。嘈嘈切切,扰人心智。

见夏观瞻没有动碗里的青笋,才人只以为他不爱吃,便又夹了块山笋尖给他,“若我再杀他一次……”

夏观瞻闻言,一把抓住武才人的手,摁进了火锅的沸水里。武才人疼得咬牙,想带着他一起挣脱滚烫,却撼然不得动。

才人:“大主以为自己还能从我手里再救他一回?我那时让着大主,大主以为我如今会让第二回?”

“让?”夏观瞻像是听了什么张狂的笑话,一指指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