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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意久久地低头不语,夏观瞻竟有些受挫:“不愿?那就再……”

“谁不愿了!”夏意陡然抬头,很是欢喜霸道地将大带分出一些,也圈了一圈在夏观瞻的腰上,“没比这更好的了!”

夏观瞻闻言,头上的发簪顶着大冷的天又悄悄开了花。

他说:“那就好……”

然则,夏意在生辰宴后,便无故大病了一场,好容易他好了,夏观瞻却落下了心病。

安吉,安吉,是夏观瞻的意愿,可到底还有天命在夏意的头上乌云似的盖着呢。夏观瞻倒不是忌惮天命,可不在算计内的事终究是有些麻烦的——掌控欲太强的人会想要天上的风,都只按照自己心里的模样去吹出方向和形状。

夏意只当自己是伤寒愈,前尘过往和夏观瞻的步步安排,他依旧浑然不晓。

这日,他正与夏观瞻坐在院里听菩提果子将九说池水砸出的“叮咚”响,见身旁的人皱起了眉,这便伸出两指给人顺顺眉,又献出一记笑来给人顺顺心,因初愈,声音还有些哑:“哥,咱们家最近似乎总有些玉兰花香。”

夏观瞻半真半假:“咱们家里不植花,是阿晖买的香。”

他望了望九说池,夏意生母吉胡嘉嘉的下半生全藏在那两朵玉兰花中,虽被喂了九说池的鱼,却也溯进了先前不为人道的归宿逆流之里。

夏观瞻得去伸手翻翻看,才好知道自己要为夏意书写出什么……

第45章 萧衍之母

唐前百年,南兰陵武进县有大户萧家,家主在个青天白日,于半山坳上给自己捡了个夫人。

这个娃娃脸的夫人也实在知恩图报,整整怀胎十八个月也没给丈夫生出个所以然来。是以南兰陵人常道萧家小子九成九点九是个马中赤兔、人中吕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