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胡嘉嘉心虚起来,一摸鼻子:“我想应该是大师每天虽然都只翻半页不到的佛经就明着是打坐,实则是睡觉去了,但也着实辛苦了……”
飞光,一个和尚,瞬间就被个俗人给讲得顿悟了:“阿弥陀佛,正是,正是……那怕是以后连半页的佛经都看不得了……”
吉胡嘉嘉闻言,抬头望天,发自肺腑地觉着佛主若真收了飞光这货入法门,真是如何顶尖的大慈大悲啊。
眼见吉胡嘉嘉撑着竹筏辛苦,飞光即就起身将撑杆接了过来。
吉胡嘉嘉:“不用,我得动。”
飞光:“阿弥陀佛,这里景致将将好,咱们即便不能谈情说爱,你也得给小僧个讨好你的机会。”
这和尚有千般万般的不靠谱,可总有几样可圈可点的优点好处。其中一处:帮了你,爱护你,却总叫你觉得是他占了你的便宜,以便你宽心。
未几许,水流已然抨急,飞光将撑杆放置一旁,任水流引诱竹筏向何处。竹筏过处,确如飞光所说,景致将将好。
几列花鹿饮水寒涧,一只神鹤扫尾云间,眼见着两岸的青山大树向身后挤了过去,却只觉眼前的都是开阔与壮烈。
这里头顶的太阳热烈,脚下的水波温柔,都像极了甘山。
吉胡嘉嘉一掀裙摆,肆意一坐,复又侧身躺在竹筏上,一手撑着头,瞧着脚边的飞光。
和尚迎风立着,虽被迫地此生未能体会过风吹过秀发地感觉,却时刻不忘骚柔摆姿态,手捻佛珠,鼻尖对着风,嘴角含笑地似乎就要随风圆寂去了。
飞光:“阿弥陀佛,逐彩云,化华春,将回日月先反掌,欲作江河为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