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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亏!却好赖能填肚子。

干粮偷偷分了大半给飞光,果脯却只一颗一颗地给他,她想看他跟自己要甜吃的样子。

甜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淮河。为渡河,吉胡嘉嘉与飞光登了一叶淮河的瓜子薄舟。

冬日冷冽的风吹碎了春日的柔腻,见飞光抖得好似又有人要叫他花钱,吉胡嘉嘉揽手便将他收进了自己怀里。

吉胡嘉嘉:“大师人比花娇,怕冷成这样?看什么看!我又没把你当个男人!一过黄河北,气候难免干凉,早知道就不拿果脯了,再换两件袄子多值。”

飞光:“果脯,甜,值!是你想要的,都值。”

吉胡嘉嘉:“值什么了?这么个冷法,想转暖,怕就要等春天了,也不知这处的春天何时能到?”

飞光:“这处的春天,你一笑,便就到了。”

吉胡嘉嘉:“……”

淮河的夜风本就慎人得寒冷,船上旁的渡客听了飞光的话,即便不冷也是身子又一抖,齐齐将头撇向河心,翻着眼皮骂骂咧咧。

也不等飞光说完,只见个挺着肚的女户从舟头挪步进舱,一路的眼却是钉在飞光的身上铲都铲不下来。她顶着个肚子直戳到飞光跟前,神色似有隐情,又颇理直气壮。吉胡嘉嘉心中的偏见忙叫她起了对飞光的疑心。

飞光日常营业:“那个……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户:“我已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