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签女:“那人叫嘉嘉?呵~如今你可算得偿所愿了!”
飞光:“姑娘……”
求签女猛然回头:“闭上你的鸟嘴!要么别谢!要么你给老子睡!”
飞光:“……”
见飞光也不说话,求签女误将沉默当成转机,自作多情的一口欢喜含在嗓子眼里,险些就要“哈哈”笑出来。可飞光瞧着眼里陡然冒了绿的姑娘,心上不免一抽,不动神色地伸手扯紧了身上的袍子,时刻准备着宁死不屈。
他都这样坚贞了,求签女哪还能瞧不出,一颗心化成了麦糖,沾粘又腻人,却也更替他酸疼起来,这便连着一声叹息将方才生出的那股欢喜给重新生吞回了肚子里。
原来看上一个人,竟然连对方在努力拒绝自己的样子都觉得是这样地惹人怜爱与不忍苛责。
求签女:“你怕个屁!躲个屁!老子要是想睡你,你就是个核桃精老子都能把你剥个精光!老子因瞧上了你,难免要变得身不由己,心中即便不愿,可到底还是想叫你求仁得仁!”
飞光听到这里,险些就要心软,倒是人姑娘推着飞光别做个妇人之仁:“可你个秃驴叫老子伤情,老子也只能与你既往不咎,别再见了!”
说完,阿傍便将自己砸到了庙前,化回了原本的铜牛模样,窝窝囊囊地想着方才真该一鼓作气睡了飞光!
一个马瘦毛长的臭和尚是打得过自己还是怎么的!若不是看上飞光长了副犒赏三军的标致模样,他堂堂阿傍又何必这样欢欣鼓舞,这样叫自己兴师动众,现下还又亲手将他推走?
月下的伤心牛阿傍的身旁立有一株玉兰树,是飞光边等吉胡嘉嘉边种下的,如今树径已有碗口粗,过了这个除夕,它内里的年轮又要宽上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