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胡嘉嘉:“严防死守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傍不情不愿地从飞光身上移开了眼睛,待到斜眼瞧见了吉胡嘉嘉头上的玉兰花,不禁端正起来。
阿傍:“你方才打人时进来的。我想他了,就来看看他。”
吉胡嘉嘉闻言知道原来飞光这个遗臭祸害涉猎范围这么广呢?她慢慢悠悠地也坐到了床头旁,还顺手似的将飞光身上的被子生拉到了鼻子下,以免被阿傍多看了。
“他一个和尚打坐念经全都不行,可对那些年种的玉兰和等的你,是一心一意的。我实则听不了他的心,但晓得他喜欢你,我虽还没听你的心,却晓得你三心二意,”阿傍叹了口气,“山君要是没什么太为难的,就喜欢他更多更多些吧,他这辈子就这几十年,耽误不了山君太久。”
吉胡嘉嘉有些心虚:“我尽量……”
阿傍闻言暴怒,他的殚精竭虑怎么到了旁人这里就成了个“尽量”而已?这便对着吉胡嘉嘉动了动谛听一耳,两眉也随之一皱。
“那我就给山君再道个消息,”阿傍的下巴指了指躺着的飞光,“这都是蒋守之做下的。飞光是替你受了无妄之灾,轮不到我这个排不上名的替他出头,山君自己看着算往后吧!”
三日后,飞光醒来,等养他到活蹦乱跳就是百天,再等小庙缝缝补补又可纳人就是一个整年。
这日,吉胡嘉嘉给飞光的佛香里参了些洋金花,见他被熏得沉沉睡下,准备趁机离开青岔山。可刚跨出庙门,就见飞光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
飞光:“吉胡嘉嘉!你这个女人是没有心肝的么!”
飞光秃头上青筋都被自己吼了出来,可见一向笑脸迎人的人也有挂不住的时候。
飞光:“这么久了,你就算是铜打的,心里也好歹生点锈绿好叫小僧知道日积月累地暖你,到底还是有点功效的。小僧对你的心意,终究还是那句‘那又有什么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