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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嗯。”

夏观瞻:“想何时去?”

夏意:“只要哥应允,立时就……”

夏观瞻叹了口气,只盯着夏意再不肯说话。

夏意被夏观瞻看得心里揪着疼。

夏意:“哥,在想什么?”

夏观瞻将梅子冰递给了夏意,看着他仰头牛饮完久久才开口。

夏观瞻:“我在想,要到哪一天,你才会对我不忍心。”

冬天不管人间有多么悲痛,又带着它的瑞雪与寒冻来到了大唐。

夏意奔袭定州与魏琳余汇,九州咽喉地之病疫与民变,时历三月余治妥才复神州扼要安与康。

国家遇难,大夫立时困顿于朝堂,小人直到吃不上饭了,也终于晓得国难会叫举国上下无一幸免,谁人求的不是山河无恙。然则行间,心怀鬼胎者有之,心口不一者有之、心头滚烫跳动者也有之。

夏意为救一张姓五郎易之沉染疫症,神智昏浊之际被自己搭救过的几个定州民扔进了病死人堆里,险些被一把火烧个干净。好在魏琳余策马赶来,徒手翻了一夜的死人,才将夏意掏了出来再小心治好。

待到魏琳余欲拔营回长安复命,皇帝一卷军令便又将他们指去了灭小勃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