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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倒也坦然,一改先前慵懒的神情,稍稍坐直正色道:“女儿总是要长大的,母亲在我心中是除了阿翁多最重要的长辈,怎可眼见着母亲被人算计了不管?”

“更何况母亲以往也是聪明谨慎,怎的见了孩子便掉以轻心了?”宋知鸢手指圈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这话一来是表表水,向柳氏说明自己的立场。二来便是质疑柳氏近日对姨娘那边的纵容。柳氏何尝又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好看的柳眉不一会儿便拧起。

“夫人,孙郎中到了。”不出一会儿有小丫鬟来报。

“快快请过来。”柳氏连连招手,语气明显的出卖了她的焦虑不安。

孙郎中行医多年在京城算是个数一数二的名医,听闻当年太医局聘请他过去他都不去的。其人为人耿直,不为金钱所动,故而深得贵府高门的赏识,但凡有什么病痛都是请他过去的。

意料之中的,自孙郎中还未进屋便闻着气味不对劲,略一迟疑才迈过了门槛。

“孙郎中快请坐。”柳氏脸上含笑轻轻抬手:“今日请孙郎中过来为府上三姑娘看看病,现下三姑娘才出去了一会儿,劳烦郎中稍作休息。”

那孙郎中也毫不客气的拣了座,轻抿了一口茶,待到柳氏说完才略作诧异状:“夫人今日点的香甚是特别。”

柳氏搭在椅子边的手微微颤了颤:“这香可是有什么不妥?”

说着便向身旁的小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丫鬟便手捧着铺了一层香灰的木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