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姑娘又何必绕圈子。”芸香轻轻皱了眉:“姑娘明明不欢喜李姨娘,却对牧儿甚是上心。婢子也不阻拦牧儿与姑娘交好,甘心受了那些责打。”
“想来婢子与姑娘,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宋知鸢轻轻抿唇,怪不得芸香毫无芥蒂之心的收了茶点银两与伤药,原是早就处心积虑的要与她搭上线,亏她还以为拿了芸香的软肋心中暗喜。
芸香见宋知鸢只深深的皱了皱眉,并无多余的反应,随即叹道:“可怜先夫人心善去的早,临去前都不忍责罚害死她的凶手。”
“你的目的是什么?”宋知鸢搭在椅子的手不禁抓紧,她眯了眯眼睛:“好歹李姨娘是你十几年的主子,连自己的主子都能背叛,我又为何信你?”
“婢子不敢。”却见芸香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宋知鸢眼前:“婢子只求牧儿能够平安,请姑娘满足婢子作为一介母亲的心愿。”
宋知鸢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依着你前面的话,我也大致听明白了些。你说李姨娘责打你是因着本姑娘与牧儿走的近了,只消不叫牧儿接近我便是了,怎的还如此大费周章?”
“更何况,你在李姨娘身边跟那么久,她又有何缘由要将你们母女两个赶尽杀绝?”
“姑娘此言差矣。”芸香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静:“正如姑娘所说,婢子在李姨娘身边待得久了知晓她不少的腌臜事情,所以才为李姨娘所不容。”
“啧啧啧,空口白舌的,叫本姑娘如何相信你才是啊。”宋知鸢拨了拨茶盖,轻轻摇头。
这会儿芸香仔细地打量宋知鸢漫不经心的打量,并无半分相信她所言的样子,一下子便着急开来:“婢子自知姑娘不信,可现下是婢子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