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在她的极力抗拒下才没有把她抱回刘颐和的寝殿,有了与他共乘一马赶时间回安国公府的机会。
如此一来,她也幸运非凡的见了阿娘的最后一面。那会儿阿娘手上已经使不出什么劲儿,可还是颤巍巍的将手抚上她的发间为她顺发,叮嘱她以后切忌任性妄为。
她傻得可以,那会儿怎么没仔细看守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李姨娘呢,又或者说那会儿怎么没把产婆给抓过来一问究竟。
毕竟,她那会儿脾气暴躁的很,若是寻个由头质问了产婆和助产的婢子,也是问的出什么消息的。
不过那日,刘瑾也难得的陪她静静坐了一个下午,他声音醇厚低沉,光是说个“莫哭”耳垂便红上好一阵。
细想下来,刘瑾还是不错的,宋知鸢的潜意识里感叹。
不过才有了这般想法,下一秒阿翁多被冤死天牢,自己被后宫人任意陷害,嫁入代国皇宫后刘瑾的不闻不问一桩桩事情都叫她心悸。
“姑娘,姑娘。”香梨的声音及时将她从这梦魇中拉回来。
宋知鸢一愣,一行泪珠便顺着眼角滚过脸颊,最后落入枕头里。
“外边怎么如此吵闹?”宋知鸢从被褥里悄悄探了个头,却也没看得着什么。
香梨这会儿也是想通了昨夜宋知鸢所说的话,再不见昨儿个的失神,喜滋滋的回道:“姑娘可是忘了,昨儿个家主要姑娘过去一趟的。”
“本以为姑娘按着之前的时辰来,没成想姑娘睡了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