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说的,若是哪天我无意冒犯了公主,公主岂不是要将我们往日的情分忘得一干二净了?”宋知鸢知道刘颐和对她好的心思,存心同她开个玩笑,拣了话调侃。
不过话音刚落,气氛却突然冷了下来。
廊外的雨点还是下的急,不时有几个活泼的溅到地上的水洼,水洼则是如同跳板一般带动更大的水珠溅到廊下。
得亏是刷了一层釉的红木,不然一场雨下来这个长廊怕是没法待了。
事情总是这般极具有戏剧性,宋知鸢话音落后,随着渐大的雨势,廊下一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只有才分了壶的热茶氤氲着热气,这才多了些暖意。
宋知鸢本是调侃,不过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尚且是不同的意思,更何况是现下满是猜疑的刘颐和。
刘颐和紧紧拧了眉,在她的潜意识里,若是宋知鸢真的拿她做手帕交是断然不会问出这番话的。若是真心实意的朋友哪儿会质疑她们两个的情分?亦或是宋知鸢现下给她递话呢,若是有朝一日伤了她,希望她记起往日里的情分网开一面。
这个节骨眼上,能伤了她的除了宋知鸢与左承宣走得近,还能有什么。
“你倒是说说,是做了什么才能有朝一日无意冒犯了我。”因着心头憋着火,刘颐和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可话说出来刘颐和心下觉得失礼,抬头细瞧了宋知鸢的神色也是面露尴尬。
刘颐和便清了清喉咙假意冷哼道:“分明是你无时无刻的冒犯了本宫,上哪儿去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