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这话说的不好听,而宋珊这会儿也是一反常态的没有动气。
只听宋珊的语气平和:“宋知鸢,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服气。”
“你不过是府上的嫡姑娘,我也是安国公府上的姑娘。单是一个嫡庶之别,凭什么差别就那般大?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绕着你转?”
宋知鸢不动声色的给香梨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离了柴房。
“这便是你做这么多的理由?”宋知鸢的声音散漫,看似为宋珊排忧解难,实则语气里明显的不屑:“我自问从未亏待了你。”
“是,你未亏待过我。可自你口中说出这句话,便就是亏待了我。”
若是真的拿她当府上的姑娘来看待,不介意嫡庶的话,又怎么会说出“亏待”这种带有明显等级的话?
“宋知鸢,你醒醒吧。你从来都没有真心对待过我,亦或是其他人。你自私至极,虚伪至极,从没有考虑过旁人的感受。”宋珊低笑:“你对我好,不过是看我可怜。你对公主好,不过是为了进一步接近代王。”
“你对每个人的接近都是带有目的的。”
很好,宋珊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她的怒火。而且,就连宋珊这么一个局外人都把她从前对刘瑾的小心思吃得死死的,而刘瑾从前却是装作不知道,不在意。
这几日才对刘瑾生起的一点好感度,这会儿也败光了,只剩下上辈子那些恨意。
“你精神有问题,我不同你计较。”无视掉宋珊的挑衅,宋知鸢冷冷开口。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宋珊也是觉得索然无味,偏头不去看宋知鸢:“若不是被香桃那贱婢出卖了,我还是能继续同你争一争的。”
宋知鸢凑得近,都能听出宋珊说话时的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