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还是怪难为情的。
也不知周芷有没有注意到,不过好在周芷给她戴上了玉镯便回了自己的座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自然,这一切是基于宋知鸢所看到的。
而在宋知鸢所不知道的地方,周芷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自然知道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代表了什么,饶是面上仍旧带着笑意,气愤当头叫她心里堵的慌。
“多谢娘娘。”待到周芷坐好,宋知鸢这才规矩的道了谢:“妾一定好生的,日日戴着。”
说的的确是心里话,若非这个玉镯,她也是时长喝着避子汤的。毕竟于她而言,有身孕反倒是一件祸事。
不过周芷却是没有要她起身的意思,又拣了些什么三从四德里的话语同她说道。
若是简单的叮嘱也就罢了,偏偏周芷说起话来也是没完,单是“妇不贤则无以事夫”这一句,便说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屋内阴湿,地板上也是湿气重的很,仅仅跪了这么一会儿,宋知鸢只觉得膝盖有些受不住了。
她昨夜本就折腾的没睡好,今儿清晨又在周芷的院子里赏花等了半个时辰,现下又跪在地上,着实苦了她的身子。
宋知鸢本以为头一天周芷会收敛些,叫她等了半个时辰又赏了她带了麝香的玉镯也就罢了。没成想周芷却是变本加厉,狠狠的挫伤她的锐气。
呵,重又活了一辈子宋知鸢性子现下虽然温顺了不少,可终究还是改不掉内里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