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受罚的时候,刘瑾吩咐府上所有的丫鬟和太监过去“观赏”。
一道道细细的倒刺软鞭抽下去,没出一会儿小太监的背上便是血肉模糊成一片了。
施罚的不知从哪寻来一块污布堵住了小太监的嘴,随着鞭子抽下去他挣扎的动作起伏越来越小,终是没声没息的断了气。
“看不了不去就是了,怎的好端端一姑娘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彼时宋知鸢正温着酒,见香梨腿打着颤扶着木门不免大骇。
宋知鸢是又心疼又气恼,见屋里的丫鬟还没回来,便自个儿搀扶着香梨坐了下来。
见香梨几欲起身推辞,宋知鸢轻拍了她的肩膀安抚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虚礼。”
见香梨稍稍安稳下来,宋知鸢才为她斟了一杯梅子酒。
一时间沉默无言。
梅子酒暖暖的,连带着香梨的心事也松快了不少,至少在她还端着酒杯时是这么想的。
“美人。”香梨紧了紧握着酒杯的指尖,好叫指节不那么容易的就打颤。
旋即紧闭了眼睛,心下一狠道:“无论日后受何痛楚,婢子也要铁了心跟着你。”
宋知鸢略一怔愣,瞧着香梨泛白的嘴唇便知她定是被吓着了乱说胡话,便又为她斟了一杯暖酒柔声道:“你不跟着我还能跟着谁呢?”
“罢了,今儿你且回去好好睡一觉,不用过来伺候了。”
说实话自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香梨这副模样。
那刘瑾在府上也这般凶残,看把小丫头们都吓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