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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汤匙的手骨节分明,她一时失神顺着那修长白皙的手向上看去,偏巧在刘瑾浅色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看够了吗?”

这是宋知鸢头一次听到刘瑾用不带任何感情, 冰冷的语气同她说话, 叫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刘瑾将盛了清水的瓷碗往案桌上一放,许是没有控制好力道,“哐当”一声,瓷碗中的水溅出了大半。

宋知鸢:???

若说方才宋知鸢因着才醒, 还迷迷糊糊的, 现下则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因着不清楚刘瑾是因着什么原因这般,她耐着性子问了一嘴:“殿下?”

似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刘瑾偏过头去不看她,手紧紧的攥起露出手臂上青筋无数, 连同眼角都微微泛了红。

“若非今日香梨过来禀报, 我还真没有想到。”

“宋知鸢,你到底有多么恨我,以至于忍下心对我们的孩子”

剩下的那些话,刘瑾实在是说不出来, 也不忍心说出来。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舍不得对她说上一句重话。

话语因着极力的压抑与忍耐,变得沙哑。

听刘瑾这般说,宋知鸢也是明白了,原来刘瑾同她一样都是重新活了一辈子的。

既然他早就知道,这些日子还同她演着这场虚情假意的戏,是觉得上辈子将她戏弄的还不够吗?

霎时间被欺骗的愤怒,上辈子的憎恨,连同被眼前这人耍得团团转的羞辱一并冲上了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