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看了他一眼,从牙缝中挤出来七个字:“一截肿胀的脚踝。”
奥登又问:“脚踝为什么会肿胀?”
这可真是个绝妙的问题,不合时宜,毫无意义,能以一己之力把整段对话变成一个笑话。
安塞把自己的常识、智商和社交技巧全部抛开,觉得奥登很可能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于是配合地笑了一声。
但是奥登没有放过他,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脚踝为什么会肿胀?”
他们四目相对,借助目光无声地进行了一小段简短的沟通。奥登看着他的样子很像一个正巧在孩子摔倒的时候恰巧用余光捕捉到这一幕的母亲,集愤怒、心疼、不舍和说教的欲】望于一身,他只好面无表情地陈述:“因为它的主人走路不看路,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够了吗?”
“那以后它的主人能学会看路吗?”
“学不会。”安塞低着头,轻轻地说,“要你牵着我。”
他突然生起气来,把头扭向一边,声音带着些不满:“都怪你没有牵好我!”
“那你两只手都抱着鱼缸······”
“难道你不能帮我抱鱼缸吗?只需要一只手就够了吧?”
“好吧。”奥登笑起来,“我知道错了,现在可以让我背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