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这样的情况下,洗梧依旧是风姿绰绰,像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洗梧左手抓住了纸鹤,手中灵力激荡将它碎成了粉末,从指缝中漏下。他依旧笑吟吟的,伸手在空中画着什么,灵力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成形,化作了一尾红色的小鱼。
小鱼在洗梧面前游了两圈,想要钻进洗梧的袖摆,被他扯住尾巴,直接丢向了房门。
谢逸致本以为这小鱼会同黑纸鹤一般被房门打出来,哪想它径直穿了过去,好像前面本就无甚东西挡路似的。
小鱼游进了房门,而洗梧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谢逸致见状,向洗梧那边走了几步,打量着他的表情。
洗梧一直表现得很淡然,直到像是听到了什么,微微蹙起了眉。而后他用灵力护着木轮椅,无声地后退。
谢逸致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正急速离开的洗梧,直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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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梧很快就回了他自己的那个小院,他虽眼盲,可这一路上却比普通人行的还要快些。
且不说其他,便是洗梧能够动用灵力这一项,便足够让人生疑。青厌日前明明说过,洗梧伤势颇重,怕是半年内都无法动用灵力,怎的现下灵力畅通无阻甚至连青厌青灯都发现不了他就在门外呢?
洗梧进了屋子,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只玉簪。他小心翼翼地将灵力灌注进去,只见簪头蝴蝶栩栩如生,骤然化出红色的灵蝶,扑腾着轻灵的翅膀飞入了暗夜之中。
洗梧望着飞走的红蝶,露出一抹忧心忡忡来。
“吞日鲛么,看来是时候了呢。有时候单纯得过分,可是要遭报应的,尤其是,在我这样的人面前,露出满是破绽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