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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致抿了抿唇,足尖轻点,落在了湖中心。甫一触及水面,便感觉到一股扭曲之感,头晕眼花片刻,再抬眼向四周望去,已然换了景色。

她如今身处水中,衣衫被浸湿。但好在鲛纱虽轻薄却十分疏水,是以也不曾露出些什么。

四周空旷,唯有一处药庐静静矗立,门前还分出了几片地方,种着不知名的药草。

槲生衣衫凌乱,头发一绺一绺地搭在额前,正坐在岸边拧着外袍。他脱了湿透的外衣,此时只穿着白色的中衣,皂靴丢在一旁,赤着脚在水中拨拉着。

瞧见湖中忽然多了一人,他兴高采烈地抬眸望去,便看到滴水不沾的谢逸致,暗暗有些失望。

这鲛纱,是不是质量也太好了些?

谢逸致不知他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只是踩着水一路到了岸边。先是将重云放在岸边,而后撩起裙摆,一只手撑在岸上便坐了上去。她坐在槲生身边,指尖灵力倾泻,不多时便烘干了他的衣物。

槲生一直沉默地看着谢逸致,看着她眼神温柔将灵力输入,手中的黑色外袍便去了水,瞧着仍是原来模样。

“无趣……”槲生才刚刚开口,水中便传来了声响,谢逸致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槲生也瞧了过去,看着被越英揽着宁琅然赫然停在水面上。他毫不客气地将宁琅然丢了下去,全然不似之前的小心翼翼,甚至说得上手段有些粗暴。

谢逸致明眼瞧着宁琅然脸朝下栽进了水里,额头撞上了池底的鹅卵石,没磕破皮却也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