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
以灵力织的网状结界,凡人撑船自然到达不了彼岸。一叶两头尖翘的乌木核桃舟载着他们两个人,无风无水,却沿着雾霭沉沉的结界往深处漂流。
“景渊,”花清澪转头问他。“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你爱听?”谢灵欢又跷了跷脚,乌黑靴底雪白云纹边,总透着股说不清的肃杀。“这歌没名字。你死后,道争爆发,我在率领羽族攻占白玉宫时,为了鼓舞士气,自家编的一首战歌。”
花清澪张了张唇,许久后,才涩声道:“那时候……你,有没有恨过我?”
“恨过。”
谢灵欢答的干脆利落。他放开双手,一骨碌起身走到船头,与花清澪并肩而立,左边嘴角微歪,笑了一声。“不能不恨你。”
花清澪:……
他倒没料到,做了渊主的谢灵欢如此实诚。言语利落如刀,字字剜心。
谢灵欢却歪头看他,轻啄他眉间。“怎么,你更爱听甜的?”
没等花清澪回答,他倒自家先笑起来。“那也成!本王可以连着说个三千年甜言蜜语,字词儿都不带重样的!”
花清澪:……
行吧,和这人在一起,他总是无话可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