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内的人影却与他动作一致。看起来似乎谢灵欢再次消失了,铜镜就只是铜镜。
花清澪内心一阵失落。
“义父今日可悟到什么不曾?”朝风已经笑嘻嘻地走进来了,朝他拱手施礼。
兕一马当先地走入静室内,见朝风施礼,立刻也拱手。“义父,朝云不见了,我们从他身上还寻得了一样蹊跷物事。”
兕从怀里掏出那本散发出扑鼻异香的春册,递给花清澪。
花清澪心里头惦记着谢灵欢,接过书册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确实都是男子苟合,共计一百零八式,没什么稀罕的。在魔狱里头他见过更多,各个活色生香,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演过。
花清澪视线飘了飘,正打算合上书页,突然间其中一个人物动了下。他一惊,仔细看去,果然其中一个倒挂金钩的小人儿正探出舌尖,吻了身下那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蹭!花清澪脸热了。
那个倒挂金钩的小人儿却转过脸,促狭地冲他眨了眨眼,芝麻粒大的黑眼珠子,眉目分明是谢灵欢化名江南盐商景渊时的模样!
书册握在手中,就像是握住了一大块被热火烧红了的炭。花清澪忍不住指尖簌簌发抖。
一旁侍立的三个义子却都以为他是被气的。
朝戈低下头,沉痛地道:“义父,这册子里头委实不堪!要不是事涉蹊跷,真不该拿来污义父的眼睛。”
……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