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韫,你信我!”朝戈的脸痛苦地在蜘蛛血色软腹表面翻滚,双目睁大,表情扭曲的厉害。
云曼没说信或不信,她抬起头,杏子眼中布满泪水。“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劝他说。”
幽冥审魂之苦,传遍四海八荒,就连不问世事的昆仑道门内都知晓。
谢灵欢揽住花清澪细腰,笑了一声。“如果他能拿出血蛛卵,或交代血蛛卵的克星,本王……或许会考虑的。”
云曼转脸望向那只硕大的蜘蛛,哀哀地劝他。“你帮他解了相思蛊吧!”
蜘蛛死死地盯着云曼那张脸。如果云曼不是他万年前濒死时于雪山之巅遇见的那个白衣女子,光凭这句话,他就会持一双吴钩把她撕成碎片。但云曼是那个女子,在月色下踏雪而来,清歌袅袅。瓷白的小手扶起他,将他架在她孱弱肩头,一步步沿着被血染红的雪漠荒原往雪山更高处的绝峰攀爬。
回头望,那片雪域只剩下歪歪扭扭的两行脚印。一双是大的,一双是女子尖头长筒靴。
脚印与脚印交错。偶尔他走歪了些,或是摔了个踉跄,那短暂的一段路便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她曾经背负他,艰难地,一步步爬回有人烟的地方。
朝戈凝望那双泪眼婆娑的杏子眼。有那么个刹那,他仿佛再次置身于风雪吱嘎响的油布毡帐篷内,油灯昏黄地打在她瓷白脸颊,晕染出两颊绯红。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