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把话都说尽了,都沉默下来。
鲛人族织就的银雪色软绡在无风处漫卷,层层叠叠的,靡丽中自带妖娆。
“景渊你……”
“你不必再劝我!”谢灵欢粗暴地打断他,冷笑了一声。“我愿意做什么事,从来都只为着我自己的心。倘若这样说,能令你满意的话。”
所以他为花清澪沉沦渊狱,在道争鏖战中主动求死,都是他自愿。
与花清澪无干。
花清澪不愿意承认他的痴慕,所以他也可以装作……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入戏。
谢灵欢唇角的冷笑里渗出悲凉。“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走,来时一袭玄色大服施施然雍容,走的倒也洒脱至极。
“景渊……”花清澪玉雕般的手指叩在水晶棺材,声音微哑。“我……”
谢灵欢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也无须愧疚。你不乐意与我这般如此,我知、你知就行,何必……又来哄我!”
他替花清澪吸出相思余毒,却反招致了厌弃。花清澪不乐意见他,他厚着脸皮求了又求,但到底也有求不下去的时候。
谢灵欢脚步走的飞快,在推门冲出内殿后,脚下快的几乎带出残影。大殿兽环上盘踞的螭吻诧异地咦了一声。
“大人,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