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蒂斯近了。
克里斯托弗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尽量缩小动作游动。直到抵达了亚特兰蒂斯上方,克里斯托弗才敢往下丢了一块他随身携带的怀表。
……
裴斯的这一觉睡得很沉,要不是体内突然涌起的一丝热意,她便一直不愿意醒来。
裴斯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明亮的光线被水波扭曲成弯弯绕绕的妩媚弧度,落在帷幔上。
她发觉有什么落在她的腰间。
目光下移,是一只白净修长的手。
冰冰凉凉的。
裴斯拿开那奥多的手,坐在床沿,拢了拢睡的有些打结的头发。
似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在裴斯心里这和养的狗子贪恋温度爬上你的大床没有区别。
裴斯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奥多已经醒来了,目光上蒙着水雾,神情有些迷糊。
“你想出去吗,那奥多。”
那奥多没有回答。
裴斯站起来,给自己挑选了一双蓝色的耳环。
“你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待下去,这不公平。”
不管是对谁来说。
那奥多的眼神在裴斯看不见的地方暗了下来。
他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