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非常久,久到‘我’都变了上百次了,终于有一个勇敢又愚昧的物种生出了近乎无望的野心。就是你现在身体的姓氏,格里芬家族。”
“他们是它的爱宠,也许是这样让他们生出了野心。格里芬用非常不公正的手法迷惑了它,切下了你。这让他们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他们只剩下三只了。”
“你对它而言很重要,它失去了你,不得不昏睡。”
“格里芬知道他们这样做一定会得到它的报复,他们很害怕。于是他们建立了海王的制度,把自己衣食无忧地藏起来。这也是他们早就想好的局面。失去的权利可不算什么,反正等你回来之后,带着格里芬的血脉,能把他们推向新的巅峰。他们把野望藏在腹中,变成了天生的使命,一代又一代在继承人之间相传,做着准备。”
“他们在等你。”
“他们用时间,一点点地给你铺路。”
“它在发现格里芬们的阴谋后,就把你藏了起来。”
裴斯:“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梅两边的手指俏皮地指向自己:“是‘我’呀。它睡着了,不知道‘我’就来替格里芬解答疑难。他们等待一个契机,那个‘我’用了结自己生命的能量为这个世界平铺了一个吸引你前来的枷锁。”
裴斯想起那一本小说,想起奇奇怪怪、扭曲地面目全非的百丽儿乙女番。
“格里芬只用准备好容器。一个血统最纯净的人鱼,好让这卑贱的肉身能够承载你而不破碎。一个没有理智、必须被折磨到自我放弃的人鱼,于是你就可以毫无阻拦地被接纳、沉浸,不去细想。不过这么久了,符合向这些条件的格里芬是少之又少,毕竟人鱼这么少,格里芬就更少了。要狠得下心来把自己的子女变成容器需要的是一副非同寻常的可贵心肠呢。终于佩斯·格里芬出生,那一刻,你名义上的父亲就拿出了和它的那一点点联系,给佩斯打下了烙印。”
梅忍不住眼馋地看着那奥多:“虽然它睡了,但它是大海,有时候也会有感知。那个‘我’的举动是瞒不过它的。它出不来,于是只好又切了一片自己,按照‘我’部下的陷阱,在这里等你。”
“它本来是要接你回去的,谁想到你变成了你,已经脏了呢。你有了自己的意识,就是背叛了。那一个切片本能地排斥,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