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秦青睡的很不安稳。对于死性不改的诏兰一而再再而三地坑自己这件事,秦青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能够以德报怨立牌坊的人,因此被坑了一次还好说,接二连三地坑,她便觉得实在再无忍下去的必要。
因此,秉着坑回去的意愿,秦青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来,直奔诏兰的睡房。
侍女在外间睡得熟,丝毫没有察觉到秦青进了门。秦青熟门熟路地摸到诏兰床前,在她睁开眼尚未来及惊叫的时候点中了她的哑穴。
诏兰挣扎了两下却毫无建树,被秦青一路带到了花园之中。
秦青抬头看了看,道:“你那么喜欢栽赃我,我涵养好今日对你小惩大戒,这是园子里最高的一棵树,你呆在
上面也不会冷,就是不要乱动,不小心掉下来就不好了。”
诏兰大骇,嘴里“呜呜”地喊着,眼中都是恨意。
秦青叹口气:“怕?我觉得你不怕,有所畏惧的人是不会总害人的,你说对不对?”
语毕,秦青单足点地,将诏兰直接送上了树梢。她跳下来拍拍手,畅快道:“委屈你在上面呆上半宿,记住了,不要乱动啊!”
诏兰凄惶地抱住一根树枝,头发散乱,花容失色。有个白色身影从假山后绕出,抬头看了看树上的诏兰,又看了看树下兴高采烈的秦青,道了句:“诏兰一向恐高,这次,你玩的有点大。”
秦青眼睁睁地看着云兮飞身将诏兰救下,眼睁睁地看着诏兰在云兮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她深切地觉得今日这黄历上一定写着“诸事不宜”。
因为此事,秦青从诏兰身边调开,重新回到厨房帮工,在秦青看来,这不啻为一桩好消息。而诏兰经此一事,显然对秦青也多有忌惮,平日里见着秦青也多为绕着走,由此,秦青倒落得一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