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脆生的巴掌就这么出现在詹宗延的脸上。
阮白纯毕竟是特殊区域退下来的狠角儿,这一巴掌的力度直接把詹宗延打的唇角渗血。
詹宗延随手抹了一把唇角,“年纪挺大,力气倒是不小。”喉节上下滚动,一咕噜,把口腔里的血水尽数咽了下去。
他斜着眼看向阮白纯,“我就是忍不了他在我眼前晃。你给我那药的目的不就是杀了他,现在人死了,你装什么小白莲,别用对付我爸那套来对付我。”他上下扫着阮白纯,哼笑道,“我恶心。”
詹无忧看着眼下这出母子反目的戏码,唇角不可控制的向上勾起,这种神经质的笑容令他看起来癫狂又危险。
阮白纯如有所感般抬头,却只能望到空空如也的白色墙壁。
“我劝你尽快把他的尸体处理好。”詹宗延用脚狠狠碾过已经踩的烂熟的心脏,不解恨似的又一脚踢在詹无忧的脸上。
詹无忧脑袋往侧边一垂,半掩着脸的头发顺滑移开,露出一张被烫伤到扭曲的脸来。他自额头到鼻的位置是被重度烫伤后的狰狞皱褶,无论是谁看到第一眼都会被吓得心跳飙升。
詹宗延却不一样,他喜欢看詹无忧这张破坏后的脸。只有詹无忧的脸被毁了,他才不用每隔几年按照他的生长速度进行微调。
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个毫无付出精神的冒牌货。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坐在詹家大少宝座的不就是他这么个冒牌货?
“他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在十年前毁了自己的脸。”詹宗延蹲下身子,满意的欣赏着詹无忧这张扭曲又骇人的脸。“他这个样子可真美。”
从阮白纯出现起就装鹌鹑的渣男被詹宗延的品味恶心了一把,但见到詹宗延精致的五官时,又忍不住心头狂跳。
他无法理解宗延怎么会觉得那张畸形的脸美,从九年前接到任务要接近詹无忧取得他信任时,他就被吓得不轻,有时候不经意间扫到,手脚都会忍不住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