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懒散已经尽数收起,此时眉眼间满是懊恼。
这傻逼玩意儿!
他竟然动手了。
打狗都看主人,更何况詹无忧现在跟的是阎情这尊活阎王。
他打是詹无忧吗?他打的是阎情的脸!
啧!
偏偏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等阎情找过来,只会以为他这个詹家旁支伙同詹宗延一起欺负詹无忧。
“快,去打电话给阎……”他顿了顿,突然灵光一线,“不,先别打给阎情,你现在打给詹锦儒。五分钟后再打给阎情,就说詹无忧被詹家大少爷私罚了。”
直接打给阎情,最多就是收拾个小的。
可等詹锦儒来了,不就一大一小一锅端了么。
他和詹锦儒不和的事,众所周知。
这口锅,他即甩得干净,又能给詹锦儒抬来一桩大麻烦。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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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楠一番操作快准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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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伴着耳机里的盲音消失。詹无忧若有似扫过角落里的孔雀木。
从一进屋开始,他就发现了房间里窃听器。
这可是好事。
特别当窃听器的主人是詹楠这种脑袋灵活又不愿意吃亏的主。
想必,这会他已经联系上詹锦儒和阎情了。
既然鱼儿已经上钩,那就静等收网吧。
詹无忧松开捂在额角的手,蜿蜒的鲜血顺着脸部线条划落,汇聚到下颚后滴溅至地板上,砸出一朵血色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