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噪子,以一种’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的语气,委屈道,“昨晚阎情很兴奋……”
阮白纯噎了一下。
再开口时,声音缓和了不少,“无忧,好孩子,辛苦你了。”
“养母,”詹无忧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里冰凉的似凛冽的寒冬,声音却委委屈屈的,“阎情管得我特别严,我怕是没办法出去。不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但很快又忌讳什么似的,停顿了下来,“没,没事。”
阮白纯现在是真穷途末路。
詹无忧欲言又止说不准是破局的关键。
她忍住心底的浮躁,循循善诱道,“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不要怕,你先说出来,如果不合适,咱们再想一下。”
詹无忧仗着阮白纯看不到,唇角高高扬起,拉扯出一个恶劣又神经质的笑来,“钟并不认识我,您看,我和宗延长得像,再伪装一下,是不是……”后面的话,詹无忧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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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阮白纯心思转得快。
詹宗延虽然总喜欢和她对着干,但毕竟是她亲生的,要把面具从’钟’的地盘上偷回来,风险太大,万一败露……
詹无忧则不一样,他身手灵活,能在阎家的安保下全身而退,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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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了一声。
把声音里的尖锐与高高在上语气收敛起来,道,“乖孩子,宗延那孩子不如你心细,你看,换宗延顶替你在阎家三天,怎么样?”
詹无忧:“……”
阮白纯疯了吗?
拿詹宗延来顶自己,当阎情是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