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隔音不错,只不过当时为了通风,特地开了窗。

这会女人凄楚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从窗户飘到了他的耳朵里。

夹杂在低泣声中的,是无忧轻软的安抚。

江医生为那位得罪了阎爷夫夫的兄弟开了一包足够包容整张脸的医用绑带,使用方式是以后工作期间就往嘴巴这块多缠一些,百分百避开祸从口出。

安置完那位可怜巴巴的兄弟,他就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安置武子君的小院外。

“阎爷。”他对站在院子里的阎情点点头。

“恩。”阎情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散开在空气里,声色低沉道,“她怎么样?”

她,指的自然是武子君。

江医生轻轻摇了摇头,遗憾道,“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但精神这块,我不是太善长,抱歉。”

阎情轻轻皱了皱眉。

“不过我有一位师兄对这块颇有研究。”江医生适时道,“或许可以让他来试试。”

掂灭手里的雪茄,阎情道,“那就麻烦了。”

“您客气了。”

·

回程时,宽敞的后座又多了一位瘦到让人心惊的女人。

她贴着车身处,尽可能把更多的位置留给詹无忧。

布满各式伤痕的手依恋的拉着詹无忧,瘦削却依旧美艳的脸上是温柔如水般的表情。嘴里永远是翻来覆去那么几个字,“宝贝小小,妈妈的宝贝小小。”

詹无忧轻声安抚她,“我在,我在这里。”

阎情在嘴里咀嚼着这俩个字,“小小?”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被耳根子极尖的詹无忧捕捉到了,他转过身瞪了阎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