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脸弄成了这副模样?”阮白纯一脸遗憾。这张脸若还是好好的,至少还可以拿着换好些资源。
想玩阎情睡过的人,可不在少数。
詹无忧像是明白阮白纯的遗憾,声音恭顺道,“不服管的刺头太多,不小心中了招。您放心,即使这张脸毁了,我能为您做的,也有很多。”
“乖孩子。”阮白纯似乎满意他这个回答,轻笑一声后,逗弄宠物似的伸手抚了一把詹无忧。
似乎是对于他听话的奖励。
身体传来一阵愉悦与愧疚的心情。如同渴望得到温暖却又因为私心做了坏事被原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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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绪,复杂又纠结,让詹无忧轻轻皱了皱眉。
时间如手中沙,转眼几年而过。
再回神时,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已经爬上了些许皱纹。她此时正不耐的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处理掉的人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
詹无忧迟钝的感觉到了双膝处传来的刺痛,不亚于断骨般的痛感让他额角的青筋鼓了鼓。
他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跪在一块冰块上。
简单的冰块不至于让他的膝盖这么疼。
但他很快又想起来,哦,他这双腿曾经被打断过,而且还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手术,术后感染差点让他截去了这双腿,等第二次术后,复健了大半年才能行走。
怪不得跪在冰上会这么疼。
而后他听见自己说,“抱歉,王致太狡猾了,我只顾着对付传家,没料到他会挑这个时间走。养母,您罚我吧。”
阮白纯眼神不善。
传家是她让詹无忧去对付的,和除去王致的事叠上了。顾此失彼,似乎挑不到什么错处。
但看着眼前这个乖乖跪在冰块上的人,心里总有种这孩子不再服管教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