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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那是你的念想和骄傲?那便留它在你身边,让你日夜对着它,沉沦在这晶牢之中。

她在被俘前也是一名惊才绝艳的术师,虽然受囚期间修为再无精进,但毕竟所学甚广,因此也看得出来贝琳达在渊虚上动过手脚,在术力稍微恢复之后便动手掩盖屏蔽了那个记号。

她还提醒过章闲留意身上是否有那人动的手脚。

“哦,在剑鞘上。”那时章闲毫不意外且漫不经心地说道,且顺便提点了几句要如何将那个术式从所附着之器物上剥离,备作诱饵。

于是她立即照做了,渊虚是父母留给她的念想,她一刻也不想让那种脏东西在上面多留一刻。

“阿铭,你说我把它附在什么东西上好?”

脱离了屈辱的困境后,此时又是与恋人相伴而坐,她收敛了锋芒——至少表面上确实是收敛了,配上那副略妩媚的好眉眼,整个人显得颇为温婉,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气。

沈良铭认真想了想,用依然虚弱的声音答道:“那个如何?”

他指的是脚边一颗拇指头大小的鹅卵石,形状还挺圆润的,不会硌到人。

“好。”朱以彤应道,托了托他手肘阻止他弯下腰去,自己把那石子捡了起来。

他们前方的打谷场上,章闲提着原主段霞的佩剑,第二次向段霄和姜怀琰发出邀请:“来一场如何?”

两名幽魔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当她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段霄一边看地一边回答“不了”,姜怀琰望着天,说得更为直接:“抱歉,我一看见那张脸就想杀人。”

众人本以为章闲放弃了,没想到才隔了半天,她又这么问出了同一个问题。